大廠員工們的喜大普奔時刻,騰訊宣布“漲薪”了。
具體內容:一是將服務獎,即「十三薪」,均攤到每月月薪中,折算后每月漲薪8%;二是將“易居”計劃的年度房補,納入月薪中。兩項調整給新老員工的月薪帶來了不小的變化。
今年,裁員潮的陰影一直籠罩全球,但包括騰訊在內的國內互聯網大廠卻開始了一波“反向操作”,這背后有何深意?
裁員潮席卷全球,互聯網大廠逆勢“漲薪”
回顧來看,2024開年,全球大部分行業(yè)都以裁員開局。
1月,UPS宣布將裁員1.2萬人;4月,特斯拉宣布將裁員超1.4萬人;裁員消息接踵而至。從制造業(yè)到服務業(yè),再到金融行業(yè),甚至鐵飯碗的體制內崗位都在降薪裁員。據Business Standard報道,科技行業(yè)2024年被裁員人數甚至已經高達98000人。
圖源來自Business Standard
然而今年,國內互聯網大廠卻逆勢掀起一片“漲薪”潮。
除了7月騰訊漲薪8%,將房補、年終服務獎分攤至每月來發(fā)放以外。
今年1月,字節(jié)跳動也進行了薪資結構的調整。具體調整內容:由此前的18薪調整為15薪,總包不變,以此為基礎計算,月基礎薪資(base)變相提高約20%。
京東集團也宣布,自2024年1月1日起,京東采銷等一線業(yè)務人員的年固定薪資大幅上漲近100%;自2024年7月1日起,通過一年半時間,京東采銷年度固定薪酬由16薪提升至20薪。
抖音也更新了員工激勵政策和薪酬體系。具體內容如下:18薪變15薪,績效突出的員工會獲得更多的績效期權;調整前后保持薪酬總包不變,月薪提升;期權歸屬從“按年歸屬”調整為“按季度歸屬”;四年歸屬比例從“15%-25%-25%-35%”變成“20%-25%-25%-30%”。
可見,逆勢“漲薪”的互聯網大廠一茬接一茬。
調薪不是個例,騰訊此時入場有何深意?
騰訊雖遲但到,也于今年7月跟上了這輪“漲薪”潮。然而,這樣調整薪資結構的背后,是哪些因素在推動?
首先是出于對現金流的管理。騰訊通過這種方式可以更好的控制現金流,避免在特定時間段出現資金壓力過大的現象,這無疑對公司的財務規(guī)劃是有利的。
其次,就現在的經濟大環(huán)境而言,穩(wěn)定的現金流可以減輕大家面對不確定性時的壓力。騰訊這樣做正好迎合了員工的需求,使得在職的員工更珍惜這份來之不易的工作,從而心生更多的獲得感和認同感。
再者,由于年終獎制度的存在,讓很多想離職的員工會為了年終獎而勉強多待幾個月。如今分攤至每月后,可以弱化年底大筆資金一次性到賬帶來的激勵效果,推動“心猿意馬者”主動出局,從而降低人力成本、優(yōu)化人員結構。
而且,月度薪資的整體提高給人力資源部門的招才納新提供了便利。而針對新員工的房補分攤,也可以減少校招員工對于補貼到期后收入驟減的顧慮,并增強新員工的入職歸屬感和忠誠度。
短期來看,將服務獎平均分攤融入到12個月的固定工資中,可以提升員工的月度現金流,未來年終獎也將呈現更為純粹的業(yè)績激勵效果。
長期來看,加速新舊員工循環(huán),有利于提升企業(yè)內部效率。因為老員工工資高不做事,新員工工資低做很多事,這是普遍存在的大企業(yè)病。而這次調薪也能在一定程度上改善大企業(yè)病。
互聯網薪資結構大變革開始?
一個新規(guī)章制度的出臺,不僅要看它給既有制度帶來的改變和影響,更要看文件提出時的背景。這次薪資結構調整的背后,是行業(yè)環(huán)境在發(fā)生變化。
互聯網行業(yè)自上世紀九十年代起迅速崛起,經歷數十年的發(fā)展,如今已經成為全球經濟的重要推動力。但隨著第一輪的人口紅利出盡,第二輪的搜索引擎驅動傳統互聯網、智能手機驅動的移動互聯網,算法驅動的信息分發(fā),技術紅利也已出盡。
第三輪,自2019年起,全球人們生活場景、生活方式向居家轉移,消費場景變化雖然驅動互聯網行業(yè)再次爆發(fā),但也在2021年走向高位后迅速下落。行業(yè)紅利全部出清,互聯網業(yè)務的增長已經見頂。
更關鍵的是,隨著互聯網時代的落幕,AI時代已經到來。在AI熱潮的推動下,搶人大戰(zhàn)無可避免,互聯網大廠需要主動出擊。
在上一輪的互聯網大賽中,騰訊依靠微信立于不敗之地,但隨后并沒有完成公司轉型或者業(yè)務擴展,反而進一步深刻綁定聊天應用;而字節(jié)跳動雖是后起之秀,但憑借抖音在直播電商板塊的異軍突起,還是奪得了一席之地,但由于出海受到多方掣肘,在尋找新增量時的處境也逐漸轉為被動;拼多多憑借好用不貴的定位邏輯,雖然在紅海市場中殺出血路,但路線的持久性有待商榷。
如今,新一輪的AI競速賽中,騰訊、字節(jié)等互聯網大廠大多沒有硬件自研經驗,缺乏算力基礎;基于用戶行為的大數據分析難以變現。加之游戲業(yè)務、云業(yè)務等也受限于AI算力消耗、顯卡危機,困難重重。
現下,AI“軍備競賽”仍在繼續(xù)。所以,無論是人才優(yōu)化,還是業(yè)務結構梳理,互聯網大廠需要盡快跨出關鍵一步,而薪資結構的調整只是這場變革的開始。
結語
從降薪到裁員,再到調整薪資結構,互聯網大廠一直在進行深度自省,紅利期已過,如何平穩(wěn)度過互聯網時代“末期”,向AI進發(fā),這是一個長期問題,更是一個時代問題。
2024年,我們靜待大廠們的“變身”時刻。
作者:琴聲奏響時
來源:港股研究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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